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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3/14 8:1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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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如果世事能重来一次该有多好啊,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
佛说: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

若是能重来,我那天也绝不会救严苍的命。

那不过是寻常的一天,我出门上香,归家途中发现官道边有一名男子重伤昏迷。

毫无防备的,我命下人将他抬上车,将他救回了家。

爹爹下朝回来,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,他是朝中的大奸臣严苍。

严苍苏醒后非要赖在我家养伤,他说他府上潜入了很多细作,不清除干净不敢回家。

爹爹不敢赶他走,他就这样留了下来。

都说女大避男,其实我很少去看严苍,在得知他是大奸臣后,更是避之不及。

因此在三个月后,严苍终于伤好回家,却在第二日过来提亲时,我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
不仅我是懵的,爹爹娘亲阿兄他们都是懵的。

虽然姚家在京城不是什么豪门望族,但谁不知道姚家和林家的关系,谁不知道我与林家嫡子青梅竹马,只待我及笄,林家便来提亲。

严苍罔顾我与林晟的情意,对我纠缠不休,甚至倚仗权势对姚林两家施压。

林家不堪其扰,最终选择了退还两家信物,绝口不再提联姻之事。

爹爹与阿兄还要在朝中行走,姚家也要在京城立足,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。

圣上的一封赐婚圣旨,成了最后一根稻草,我不得不嫁给严苍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。

从赐婚圣旨下来的那天开始,我每天都在家中咒骂严苍,对着佛像祈祷圣上快些看穿严苍的真面目。

距离大婚还有三天时,要将箱底收藏的嫁衣拿出来试穿。

那大红锦缎上的祥云、锦雀、鸳鸯、莲子,都是我用金丝一针一针绣出来的。

那时我以为,我会嫁给青梅竹马的林晟哥哥,每一针都倾注了我的喜悦和憧憬。

嫁衣刚穿上身,就如同有几百根针同时在扎。

茹娘和双鱼急急忙忙帮我脱下嫁衣,翻来覆去地找,却没有发现一个针尖和线头。

也对,这曾经是我满怀憧憬的心血之作,又如何会留有瑕疵。

那扎人的针,分明是从我心里长出来的。

我让茹娘端了火盆来,炙热的火焰吞噬了嫁衣,满室焦味弥漫。

双鱼想要扑过去抢救下来,被我伸手拦住了。

既然不能穿着它嫁给心上人,留着又有什么用,不如一把火烧了去。

双鱼满脸焦急地看着我,“小姐,还有三日便要大婚,这嫁衣怎么就烧了呢?”

我说:“别怕,派人去严府告诉严苍,他自己会准备。”

我的语气异常笃定,甚至产生了一种终于反击了一次的快感。

严府果然送了新的嫁衣过来,严苍还派人传话说:“若是夫人喜欢烧,那就烧,烧了还有,只要夫人尽兴。”

呵,真是个厚颜无耻之人。

我便是要烧,也只烧我自己亲手绣的。他送的,我嫌脏。

新秋七月十八日,属*道吉日,诸事皆宜,据说是严苍让钦天监的人算了七天七夜才选出来的好日子。

娘和嫂嫂来送我出门,娘拿着喜梳一边念着“白头偕老”“多子多孙”,一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。

我看着镜中那个浓妆艳抹却冷若冰霜的自己,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下,却发现比哭还要难看。

“娘,我不怪你们,能救姚林两家,我很高兴。”

我说完,娘哭得更厉害了。眼泪啪嗒啪嗒把我的妆都打花了。

外面鸣了锣,喜娘催促我吉时到了,阿兄弓着腰站在门槛外。

披了红盖头,茹娘和双鱼扶着我出门。

我趴在阿兄背上,感觉一阵失重,就被背了起来。

“新娘子出门咯!”喜娘喜悦的声音那样刺耳。

鞭炮声鸣锣打鼓声从四面八方涌来,像是打仗一样。

“月儿,好好照顾自己。还有……对不起,家里帮不到你。”阿兄的声音有些哽咽,我知道他是在自责。

红盖头在眼前晃呀晃,我说:“小时候被欺负了,一直是阿兄护着月儿。现在月儿能护住阿兄一次,月儿很高兴。”

说着说着,我便想起了林夫人来求我嫁给严苍的那一天。

她说:“浅月,我知道你与晟儿情投意合,但林家真的撑不住了。严苍大权独揽,在朝中只手遮天。蝼蚁之力,岂敢与天争?”

林家不敢与严苍争,姚家也不敢与严苍争,所以我就要嫁给他,一个权倾朝野的奸臣。

阿兄的抽噎让我也有些难过了,我拍了拍阿兄的肩膀,欢快道:“阿兄高兴些,日后你就是严相国的大舅子了,可以在朝中横着走。谁要是欺负你,你就欺负回去。”

阿兄终于笑了,我们也到了花轿前。

鞭炮的噼啪声中,我听到阿兄哽咽的声音:“傻姑娘,要是真的高兴,怎么还把我的后背都哭湿了。”

2

严苍为了娶我,不仅大费周章,还十分铺张。

花轿外的双鱼一直发出惊叹,不断告诉我外面十里红妆,百姓夹道恭喜的盛况。

这样一个搜刮民财的奸臣,能有几人真心祝贺他大婚,不扔烂菜叶子都算好了。

我撩起了盖头,掀开轿帘的一角,打算一看究竟。

好家伙,严苍竟然让人沿途洒钱,哪一边贺喜的声音响亮,就往哪一边洒。

铜钱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,百姓们一边捡钱,一边山呼:“恭祝严相国新婚大喜!恭祝新人百年好合!”

这样的盛况,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。严苍这样取之于民又散之于民的做法,也真是头一次见。

踢花轿、跨火盆、拜高堂、入洞房……等我到达新房时,身上都快累散架了。

喜婆让我撩开盖头补补妆,茹娘为我端来了铜镜。

我这一照才发现,脸上黑一块红一块,眉黛和胭脂全花了。

“小姐,先擦擦再补吧。”茹娘拧了张手帕来,我闪身一躲,将红盖头重新披好。

“不补了,就这样。”我端坐在床畔,女为悦己者容,我才不要为了严苍打扮,我就要膈应他,最好能丑死他。

夜过三更,在我靠着床柱昏昏欲睡的时候,房门终于开了。

听着慢慢走近的脚步声,我浑身一震,立时坐直了身子。待会儿严苍掀盖头,我就做个*脸吓死他。

“呃……夫人,你这是……”严苍一脸便秘地看着我,完全没有被惊吓到的模样。

我有些尴尬,把向上翻的眼睛和歪向一边的嘴巴恢复原状,然后房内就陷入了寂静。

“哈哈哈哈哈!”严苍忽然就笑的合不拢嘴。

“笑什么笑!有什么可笑的!”我瞪了他一眼,房内再次陷入寂静。

一旁的喜婆连忙打圆场,让我们喝合卺酒。

严苍要与我碰杯,我直接无视,自顾自仰头一饮而尽。

酒入愁肠愁更愁啊!

之后吃水饺,我咬了一口发现是生的。

正要吐出来,就看见喜婆一脸期待,严苍脸上带着笑。

这个我知道,等我吐出来,他们就会问我怎么了,如果我说“是生的”,那就寓意我要和严苍生孩子。

想到这一层,我朝严苍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,随后将那口生水饺吞了下去。

想让我为你生孩子,下辈子吧。

看到我吞下去了,周围的人大惊失色。

“这是生的,你吃了要闹肚子,快吐出来。来人,快传太医!”

“不用叫太医。”我拦住严苍,大晚上的还是让太医好好休息吧。

喜婆也在一旁道:“相爷,这吞了也不要紧,不碍事的。”转头看向了我,“夫人,您再咬一口,这回别吞了。”

喜婆看我那眼神,好像是在看傻子一样,她肯定奇怪怎么会有人在大婚之夜把生水饺吞了。

我不和她计较,人的悲喜并不相通,她怎么能明白我的苦心呢。

见我不回应,严苍终于做了件好事,他说:“算了,夫人也累了,就这样吧。”

喜婆皱着眉头,欲言又止,显然除了吃生饺子,后面还有流程。

但严苍已经开始发喜钱,把人往外送了。

偌大的新房里,人都走了,就剩我们两个。

严苍在铜盆里拧了手帕,要给我擦脸。

果然吧,他还是在意的。

我心里有些高兴,能膈应到他真是太好了。

“夫人坐好,别躲。”严苍拿着手帕,语气里有几分无奈。

“我不。”我得意地笑着,有本事就对着这张花脸洞房啊。

说时迟那时快,我脸上的笑还挂着呢,严苍一把就捏住了我的下巴。

“你干什么?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夫人不要闹。”严苍说完面色温和地伸出手,一点一点仔细地擦去我脸上的污渍。

我怒火中烧,却不敢再躲开,浑身僵硬地任他施为。

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?居然用姚林两家来威胁我,偏偏我反抗不得。

严苍擦得很慢很仔细,擦了不知道有多久,久到我都开始放松警惕犯困了。

3

昨夜我大意了,严苍这小人,趁我犯困对我动手动脚。在我反应过来后,再次用姚林两家威胁我。

我这辈子没遇见过比他更无耻的人。

新婚第三天回门,爹娘阿兄嫂嫂都在府门外等我,一看见我回来,娘眼眶里的泪珠就掉了下来。

“哭什么,月儿这不是好好的,相爷还能欺负她不成。”爹责怪了娘一句,眼睛却小心翼翼地看向严苍。

严苍笑着道:“爹叫我青山就好了。娘爱女之心,青山理解。”

青山是严苍的字。

我看他一张嘴就套近乎,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。

娘拍了拍我的手背,与嫂嫂一起将我迎回原来的闺房。

一进门,娘就迫不及待地问我:“可受委屈了?怎么好像瘦了?相府有没有人欺负你?”

“娘,没有。”我靠在娘身旁,鼻头也是酸酸的,却只能忍着,“相府里除了严苍就数我最大,有谁能给我委屈受。”

嫂嫂也打趣道:“依我看,这相府里,如今恐怕是浅月最大。”

娘收住了眼泪,认真地问我:“他对你怎么样?好不好?”

我突然感觉有点脸红,心中虽然还是对严苍不满,但为了让娘放心,只好道:“挺好的,娘不用担心。”

又聊了几句闲话,那边就要开饭了。

吃完饭,我与严苍就回了相府。

马车上,严苍非要和我挤着坐,还要和我聊爹和阿兄。

“依为夫看,爹性子谨慎仔细,最适合去户部任职了。夫人以为,让爹当个尚书怎么样?”

“你疯了吗?”我瞪大了眼,难以置信。

爹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工部主事,无功无绩连升三级,还是最热门的户部,这不得被御史弹劾死。

严苍却一脸理所当然道:“肥水不流外人田,既然是我严苍的老丈人,自然是要优先照拂。”

安排完我爹,严苍还想安排阿兄入翰林院当侍读。

诚然,阿兄在我心中确实很优秀很前途无量。

但阿兄才刚刚参加完科考,成绩只在二甲。而翰林院侍读,向来只有一甲进士能当。

严苍这是赤裸裸明晃晃走后门,搞裙带关系。

我疑惑了,严苍真的就这么无法无天,把朝廷搞得就像他的后花园一样,想谁上谁上。

我刚想问这个问题,马车就停下了。

外面传来声音,有人拦车求见。

“相爷,是安宁府的贾大人,他说去年的冰敬没交齐,现在来补上。”

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从门帘外推了进来。

我有些好奇,看了眼严苍,见他没什么反应,就把那钱袋子捡了起来。

拿在手上,硬邦邦的,还怪沉的。

打开束着的袋口,里面竟然是十几块*灿灿的金子。

严苍这时说话了,“既然夫人喜欢,看在夫人的面子上,去年的事本官就不计较了,让他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
话音一落,马车外便传来欢天喜地的感谢声,马车接着动了起来。

我数了数,钱袋子里一共有十八根金条,少说也得有上百两。

“怎么了?”严苍笑意盈盈地看着我,眼底有些骄傲,说道:“以后日子久了,夫人就习惯了。”

我撇了撇嘴,有些鄙夷,“你不该叫青山,叫金山银山才比较贴切。”

“多谢夫人谬赞。”

“不要脸。”我刺了他一句,把那金条塞进了自己的袋子里。

见他眼底含笑地看着我,显得我特别猥琐,我留下来两根金条,说道:“方才你让我担了一点恶名,这是名誉补偿费。而且你是在做恶事,我帮你拿一些去接济穷人,好歹积一点德。”

严苍把剩下的那两根一起塞给了我,笑着说:“那就麻烦夫人帮我再多积一点德了。”

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我也没客气,就把金条都收下了。

马车里摇摇晃晃的,我第一次认真看他,其实他长得还是很好看的,就算不当奸臣也能靠脸吃饭。

不过,圣上真的不知道他倚重的大臣在卖官鬻爵,收受贿赂,搜刮民财吗?

“喂!”我戳了戳他,问出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疑惑,“你为什么非要娶我?”

“古人云:救命之恩,当以身相许。”

“说人话!”

严苍坐直了身子,他看向我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,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。

“为夫对你一见钟情,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。”

我被腻得打了个摆子,纠正道:“是孽缘。”

“孽缘也是缘。”严苍笑了一下,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搂在怀里,还亲了我一下。

不要脸,忒不要脸。

4

严苍是个孤儿,相府虽然造得又气派又奢华,但只有他一个主子。现在加上我,就有了两个。

不知为何,我从来都没有施展过当家主母的威严,但相府里的下人都对我非常尊敬。

甚至于,我隐隐感觉他们对我的尊敬,要超过了对严苍。

我让双鱼去打听,原来一切都源于那一天的那一个巴掌。

那一日整理旧物,我在箱笼里发现了林晟送给我的画,一时间百感交集,就把画挂了起来。

严苍下朝回来,一眼就看见了那幅画,一开始他还跟我夸这幅画来着,随后脸色一变,一把就将画扯了下来。

原来画上还有一首藏头诗,写的是我和林晟的名字。

我有些伤感,后悔之前林晟送我的时候竟没有认真看过。

严苍非要把那画撕了,我不肯,我们就吵了起来。

他抢了画要走,我争夺不过,一时情急就打了他一巴掌。

当时打完我就后悔了,严苍是什么人,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,就打了他呢?

周围安静极了,房内廊下院里站着的下人们似乎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,个个屏息凝神地听着这边的动静。

严苍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红色的五指掌印,眼睛通红,撇过头狠狠地盯着我,一下接着一下把那幅画撕烂了。

我当时都以为要小命不保了,谁知道他撕完画,一句话也不说,冷着脸就走了。

第二天,严苍没上朝,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大。

出于一点点的愧疚,以及更多的怕他记恨我的危机感,我给他熬了一碗燕窝粥道歉。

燕窝粥送到书房的时候,一堆官员隔着竹帘正向他禀报公务。

我一来,那些官员就识相地退下了,留下一地大大小小的箱笼。

“你来干什么?”严苍语气不好,显然还在记恨昨天的那一巴掌。

我扬起一张笑脸,端着燕窝粥就过去了,放低姿态道:“昨日是妾身不对,还请相爷大人不记小人过,原谅妾身。”

严苍拿起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粥,嘴角已经翘了起来,却还故作嫌弃道:“你自己熬的?”

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,还伸出手给他看,“为了熬这碗粥,妾身手都被烫伤了。”

“敷药了吗?还疼不疼?”严苍立即心疼地捧着我的手吹了吹,下一句就是:“来人,去传太医!”

“不用了,只是刚烫到时疼,现在已经不疼了。”我赶紧阻止了传太医,并且乘势而为,问他:“相爷现在不生气了吧?”

严苍打量了一下我的手,确定确实没什么事后,点了点头,“既然夫人诚心道歉,那为夫就原谅夫人了。”

这一巴掌的事就这么圆满结束了,没有人因为这件事遭难。

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却没想到余波竟然这样长。

双鱼告诉我,相府里的下人们现在对我是又害怕又崇敬。

害怕是因为他们原先十分惧怕阴晴不定的严苍,而严苍居然怕我。

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,四舍五入,现在相府里我地位最高,所以相府里大家都怕我。

而我,却敢一巴掌打在他脸上,他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
世上没有几个人,有我这样的勇气了。

这件事情,直接间接地奠定了我在相府至高无上的地位。

5

自从出嫁之后,虽然时常怀念与林晟过去的美好时光,但我是万万不敢与他私会的。

更何况,林晟现在应当也不想见我,甚至很可能还恨我。

严苍逼婚那阵,林晟想要带我私奔,行李都收拾好了。

但林夫人来找我,求我放林家一条生路。

我没别的办法,只好爽约,并且派丫鬟给林晟带来一封诀别信。

为了杜绝林晟去找严苍拼命的可能,我在诀别信里写的很难听。

我说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他,只是碍于两家的关系才和他走的近。

我说其实我早就仰慕严苍位高权重,嫁给他是我自愿的。

据送信的丫鬟回来说,林晟借着月色看完信,先是仰天长啸一番,随后一头从桥上跳了下去。

从那以后,林晟病了半个月,命人将我从前送他的东西全都还了回来,并且让人给我带话,祝我百年好合。

自此,我俩恩断义绝。

我们都在京城,总会有相逢的一天,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尴尬的一个场景。

我竟当场撞见林晟来相府书房偷东西。

彼时他穿着一件夜行衣,脸上戴着一块蒙脸巾,蹑手蹑脚地在开书房的抽屉。

我去找严苍时向来没什么规矩,也不要丫鬟通报,门一推就走了进去。

因此当我看见书房有个小偷,马上就想张嘴喊人。

“别出声,是我。”林晟的声音低沉,但我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他。

“晟哥哥?”

林晟扯下了脸上的蒙脸巾,脸色有些憔悴,但不损他英俊的面容。

如今朝廷风纪不正,个个阿谀奉承。

林晟不久前加入了锄奸会,并且自告奋勇要来相府偷严苍卖官鬻爵的证据。

不过这证据还没找到,人却被我抓个正着。

许是我现在相府夫人的身份,让林晟有些忌惮,他目光警惕地望着我。

昔日耳鬓厮磨的恋人此时形同陌路,实在令人心痛。

就在我们目光相接,隔着书桌远远相望时,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,是严苍回来了。

“你先在后面躲躲。”我急忙将林晟推到了书架后面,整了整衣服,笑着走向外面。

严苍看见我从书房出来,吃了一惊,问道:“夫人什么时候来的?”

“来了有一会儿了。”我抢在丫鬟前面帮严苍脱了官袍,又亲手帮他换上常服。

严苍受宠若惊般,讷讷解释道:“下朝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。”顿了顿,“夫人今日是想要什么?”

“说什么呢,妾身又不是有所求才来找相爷。”

严苍却是坐椅子上喝了口大红袍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,说道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前日夫人给为夫送了一两肉桂茶,然后就把郭大人刚送来的一对琉璃瓶带走了。”

“呃……那个肉桂茶也很难得的,相爷也不亏……”

严苍道:“那肉桂茶,若是为夫没记错,应当是半月前,武夷郡守送上来的。夫人说好喝,为夫就都给夫人了。”

“那,那琉璃瓶不是摆在房里,你平常也有观赏呐。”这话说的我脸上烧红。

严苍笑了笑,没和我计较,一边打开新的奏章,一边问我:“好,是为夫小心眼了,那夫人现在说说是要什么吧?”

我瞟了一眼林晟藏身的书架,咽了咽口水道:“妾身想知道府里有多少银子。”

说完这话我就忐忑了,严苍收受贿赂,这相府的财*就是一本黑账,他不一定放心告诉我。

果然,严苍听完我的话就沉默了,半晌过后,他起身站到一列书架前。

幸好不是林晟藏身的那一列,我的心扑通乱跳,差点掉出来。

只见严苍扭动了书架上的一个兽首,旁边的一堵墙就动了起来,露出一个单人可行的洞口。

“夫人,你来。”严苍端了一盏烛台,招手让我跟上。

我跟了过去,只见墙后另有一片天地,暗室里金光四溢,金银财宝堆成了一个小山丘。

许是我没见识的模样惹笑了严苍,他把手放在我肩上,语气十分自豪,“这只是相府财产的一小部分,夫人若是想知道具体数目,没个几天几夜数不完。”

“这些,都是怎么来的?”我问道。

严苍从金山一角的红木箱子里掏出了一本账簿,递给我的同时说道:“光是河东府上下官员一年交上来的孝敬,这间房里都装不下。”

我翻看着账簿,默默啧舌,这上面一条条写明了官员的名字和官职,于何时何地用何种方式对严苍行贿。

“天下官员对这本账簿趋之若鹜,恨不能年年名字都出现在前几页。”严苍问我:“夫人可知为何?”

我摇了摇头,世上竟还有人上赶着把钱送给别人?

严苍解释道:“这个,名为账簿,实为升官簿。为夫每年按他们孝敬的数目来擢选官员,孝敬的越多,排名越前,官当得也就越大。”

听他这么说,我认真看了眼第一页的名字,果然上面好几个现在都是二品大员。

证据就在我手里,若是捅出去,朝堂上必定是一个大震动。

我不着痕迹地将严苍引了出去,好让林晟有机会进入暗室偷走账簿。

严苍对我的殷勤不疑有他,只当我是被他的财力折服,终于想清楚了,要死心塌地跟着他了。

6

锄奸会动手很快,先是由名不见经传的小官上奏弹劾今年的水坝有偷工减料的嫌疑,然后抽丝剥茧查出是水坝监理官员将银子全孝敬给了严苍。

随后几个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御史联名弹劾严苍,将林晟偷去的账簿甩了出来。

相府里藏着的那些金银财宝也都被搜了出去,上缴国库。

严苍没有骗我,他果然财力雄厚。朝廷搬了三天三夜,才把所有赃物搬走。

问题是,这样大的一个案子,严苍这狗官,居然全身而退?

也不能说是全身而退,毕竟他失去了所有的钱财。

但他的官位还在,圣上只是斥责了几句,让他吃了两天的牢饭。

出狱后,他依旧是那个风光无两、权倾朝野的严相国。

各地送来的孝敬很快重新填满了相府大大小小的库房,甚至比原来更多更好。

经此一役,天下人都明白了,严相国是不可摧毁的。

我就很好奇了,严苍到底是给圣上灌了什么迷*汤,以至于圣上如此信任他。

锄奸会的事情很快就被严苍查了出来。

林家自然被牵连其中,被严苍随便安了个罪名就抄家了。

我去求严苍放林晟一条活路,严苍却是将另一件东西丢在我眼前。

“这是岳丈大人和林家往来的书信。”严苍坐在椅子上,揉着太阳穴,十分痛心地质问我,“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,为何岳丈和大舅哥要加入锄奸会,你们为什么要在背后捅我的刀子?”

“相爷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?”我反问他,并从地上站了起来,恢复我姚家女儿的一身傲骨。

姚家祖上也出过宰相,也曾名重一时,虽然如今没落了,但姚家依旧是官中一股清流。

姚家人可以穷,可以死,却绝不会与奸佞同流合污。

“严苍,当初你强娶我时就该明白,不论如何,姚家与你都不会是同一路人。”

我的话掷地有声。

既然都已经暴露了,我绝不卑躬屈膝求他饶我一命。

风吹过树叶,传来哗哗的声音,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
严苍望着我,沉默了很久,最终叹了口气,像是个年过半百的人,语重心长地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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