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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她是美艳倾城丞相之女,入宫即为皇后,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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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北齐国。

左相大人发现尊贵的皇帝陛下最近很是奇怪。

那日早朝,金銮殿之上,刑部尚书有本启奏。

那刑部李尚书,两朝元老,谁能想到其实是个话痨。

想当年先帝在位时,还是刑部侍郎的他上书了一份奏折,从最近工作体会聊到个人感情生活,又从感情生活拐到府里新招阿嬷按摩手法很不错,先帝看的头晕眼花,差点中道崩殂。好容易花了两天看完,才发现这人其实就想招个小秘。

新皇即位,本着尊老爱幼的理念让他做了尚书。那日,这李尚书就右相小舅子的连襟和大将*连襟的小舅子在京城大街发生口角一事已经唧歪了两刻钟之久。

左相不愧为两朝老臣,在八风不动泰然自若地走神一刻钟之后迤迤然回*,还不忘稍稍撩起眼皮观察一下高座之上的皇帝陛下。

哪知不看还好,一看吓了一跳。

那位登基仅仅一年,却冷静自持、杀伐果断的年轻皇帝,此刻正目光沉沉的盯着他,而且……似乎已经盯了有一段时间了。

若是左相大人问心无愧,倒也没什么。

偏偏,前几日与几位交好的同僚小聚,酒至半酣,几个老男人臭味相投,荤素不忌,不知怎的就聊到皇家秘辛上去了。

年逾花甲的赵大人说,身高勉强五尺的先帝其实喜好人高马大的洋妞,有缺啥补啥之嫌;

肾亏的刘将*透露,曾有幸窥见皇上沐浴,当今天子福泽深厚,天赋可以说是非常异禀,有闺女可以考虑考虑送进宫哈。

左相大人思及自己的亲亲女儿,倾国倾城却不怎么得宠的皇后娘娘,不觉就有了几分气性:“皇上天赋异禀,宫中却无嫔妃怀孕产子,怕不是外强中干哦。”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左相大人如此说,难道是皇后娘娘暗地里吐了什么苦水?!话说皇上年纪轻轻,后宫去的真心不勤快。

众人对视一眼,确定过眼神,都是爱八卦的人。

话说那日,皇帝陛下意味不明的深深一眼,令左相大人如梦初醒:最近朝野内外疯传圣上金玉其外始作俑者,似乎好像……是他本人没错了。

似乎从那日开始,皇上就盯上他了,早朝之上每每目光深沉地盯着他圆润饱满的脑瓜壳。

左相大人一边硬着头皮迎接陛下眼神的洗礼,一边对自己进行深入的灵*剖析:

皇上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?

老夫的贵臀是扛揍还是不扛揍呢?

最重要的是,万一这小祖宗问起来,是不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?

很好,左相大人扭曲的圆满了。

……

是夜。

宣室殿。

太监总管李德全觉得皇上最近很有些反常。

譬如此刻,他正眼巴巴地立在御汤的入口处,对着十米之外形容不能过审的皇上望眼欲穿。最近皇上新立了很多规矩,入浴时不许人在旁伺候,便是其中之一。

尽管他已经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,可是那个啃着苹果来回走了三趟的宫女,叼着牙签巡逻的鸡窝头侍卫,还是又双叒叕向他投来了八卦气息浓厚的目光。

他十分郁闷。

皇上这是嫌弃他了,李德全无措地摸摸油光水滑的秃头,觉得很有几分委屈。怪不得以前师傅常说“天威难测”,这皇上翻脸,比翻书还快。

上个月,皇上还在后宫东食了又西宿,很是稀罕,可不知怎的,一夜之间后宫嫔妃全都失宠了。这会子又厌弃他了,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太监迷了皇上的眼,别让他逮着,否则他一定亲手剥了他的皮。

说到后宫的女人,陛下平常最宠爱的,当属丽妃和德妃了。这两位娘娘便是皇上东食西宿的苦主了。

按照一般人的想法,从封号来看,丽妃颜值当属宫中翘楚,德妃品行堪当后宫典范。

然而,皇上不是一般人,他......他不是人。

他是真龙天子,龙理应是飘在天上的,我朝英明的皇帝陛下虽然还没上天,但也在万有引力允许的范围内飘的很彻底。

丽妃,乃是护国大将*萧光的明珠,之所以不是掌上明珠,是因为按丽妃二百斤的体格,若放在掌上,是会要人命的。

然,丽妃虽容貌不佳,却烧的一手好菜。好到纵使御膳房汇集天下名厨,也依然能够勾得皇上*牵梦萦,垂涎三尺。

李德全依稀记得,当初皇上封妃的圣旨上有这么几句话:“……爱妃烹制之佳肴,香气扑鼻,令朕*牵梦萦,备受相思之苦,堪称丽字。是以封丽妃,常伴于朕左右……”

宣旨那天,整个后宫跟前朝,都仿佛看见了皇上丰沛晶亮的哈喇子。

再说德妃,德妃本是西域进贡的圣女。圣女二字,中原人向来讲求一个“德艺双馨”,但是很显然,这是个美丽的误会。

圣女觐见那天,王公大臣们满心期待九天玄女下凡尘的盛景,却冷不防被大刺刺露在外面的白花花闪瞎了眼睛。

李德全老早就听闻西域民风彪悍,但闻名的彪悍不如见面的彪悍。

圣女全身上下只着一袭薄薄的低胸裙装,sheng女二字实至名归,营养过剩的剩。

西域不推崇莲步袅娜,女子走姿与男子无异。是以,当圣女金刀大马地走上前来,一时间叠起,活色生香。

满殿大臣:……真是苍了个天了……

皇上不愧为真龙天子,男人中的男人。

为此,史官们还专门作了赋赞扬皇上,中心思想是皇上这事办的十分体面,充分展现了北齐天朝上邦的大国风范。

可能天赋异禀的人都惺惺相惜,圣女甫一进宫,皇上便下了封妃的圣旨,封号“德”。

鉴于德妃娘娘进宫以来,除了衣着清凉之外没干别的,大家对德妃封号蕴含的丰富内容表示不忍直视。

可是眼下,这般盛宠的两位娘娘同时失宠,皇上又无新欢,李德全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八卦气息。

近日宫中确实流传着一些关于皇上的不实传闻,但是他李德全,堂堂太监大总管,是绝对不会与那起子乱嚼舌根儿的小太监宫女同流合污的。

皇上是很久不入后宫了,但这不能代表什么;皇上是不愿意让人近身伺候了,这也不能说明什么;皇上最近心情也有些惆怅,这个……

嗯,他会吩咐御膳房准备十全大补汤的。

……

漏夜,万籁俱寂。

已是四更时分,宣室殿内静悄悄的,偶尔传出一点细微的呼噜声。

偌大的拔步龙床上,年轻的帝王正面朝上,双腿并拢,双手交叠放于腹部。如果不是他睁着的眼睛异常清亮,这会是顶顶标准的睡姿礼仪教学。

齐嘉盯着床帐上繁复精致的花纹怔怔出神,这一个月里,几乎每一个夜晚他都是这么度过的。

他并不觉得累,只是很困惑,又有些奇异的委屈,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。

这一个月来,他白天茶饭不思,晚上寝不遑安,情绪也有些失控,总想一个人呆着。然而,最令他备受煎熬的,是丧失控制汹涌而来的思绪。

比如,今日早朝,左相持象笏规规矩矩立于阶下。左相为官二十余载,在他还是太子时,左相就已经站在那里了,这么多年,仿佛一直没变过。

可是现在,不知怎的,每每见到左相,他都有种特亲切特窝心的感觉。尤其是坐在龙椅之上向下俯瞰,刚好能看到左相浓密卷翘的睫毛和流畅挺拔的鼻部线条,与皇后有三分相似,直让他错不开眼。

刑部尚书还在唧唧歪歪,可他什么也没有听见,只禁不住地想起,大婚之时,洞房花烛夜的情景。

那时,他本不想立向清欢为后,无奈母后以性命相逼,他不得已就范。彼时,喜嬷嬷将如意秤杆呈给他,他意兴阑珊,草草将喜帕挑开,出乎意料地,瞧见一张清丽脱俗的脸。

向清欢美名遍京城,他也见过她的画像,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。只是没想到,真人比画像更灵动三分。黑曜石般的眸子盈盈地看着他,里面仿佛盛满了坠落天河的星子。

在大红凤冠霞帔的映照下,她肌肤胜雪,眉眼如画,琼鼻樱唇,美得不可方物。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有片刻的情动。可是那又怎样?

父皇意外殡天,他年少称帝,根基不稳,世家权臣虎狼环伺,他势必要拉拢重臣来稳定前朝和后宫。向家作为世家顽固派,他本不欲与之结亲,甚至多次想要除之而后快。

只是母后苦苦规劝,他也心知肚明,铲除世家的时机未到。眼下,他还需要他们的支持,才能坐稳皇位。如此,才有了他与向清欢的这段姻缘。

也是因此,大婚之时,他运筹帷幄,满心满眼都是朝堂局势、帝王大业,不曾想过半点儿女私情。即便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,意识到眼前人的身份后,也立刻烟消云散了。

后来,他甚至没有与她行周公之礼,平日在人前逢场作戏,人后更是对她诸多算计、多有冷待。

可如今想来,当初的片刻情动,怕也没有完全消逝,潜意识下,自己对大婚的记忆竟如此清晰。细细回想皇后当初的神色,盛妆之下,神情却平淡从容,想来也是如自己一般,责任使然、身不由己。

她……本来也是不想嫁与他的吧?

左侧胸膛内突然有些抽痛,齐嘉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回应他的,是外间值夜小太监香甜的呼噜声。

翌日。

宣室殿东配殿里,齐嘉看着桌上的御膳直发呆,李德全爱怜地凑上去,“皇上,今个儿的菜您得多用些,对您的龙体大有裨益”。

齐嘉:……呵呵

阿胶鸡汁粥、白灼生蚝、韭菜炒河虾、*芪泥鳅汤、猪腰炖枸杞、桃花酿海参……御膳房今个儿抽风了吗?

等等,那个青花团鹤纹白瓷盖碗里装的是什么?

察觉到皇上的视线,李德全忙道:“皇上,那是鹿鞭壮阳汤,嘿嘿嘿。您放心,奴才什么都没跟御厨说,只是说您近来忙于国事,身子疲乏。这些都是御厨们自个儿悟出来的。”他暧昧地眯眯眼,一副“您懂得”的姿态。

齐嘉扭头就出了宣室殿。

李德全急急忙忙跟上去,他觉得皇上可能是害羞了,男人嘛,发生这种事情总会比较脆弱。李德全这样想着,对皇上的爱怜更深了一分。

齐嘉不知道自己该去哪。

自从一个月前,那件事情发生后,他心里一直别扭,就再也没到后宫去过。

偌大的皇宫,作为主人,他除了宣室殿竟无处可去,又或者他除了永安宫哪都不想去,可惜人家未必欢迎他。

事情还要从一月前说起。

那时候,齐嘉的小日子还是很滋润的。每日大多数时间,都待在宣室殿批批奏折盖盖印章,偶尔踢踢太监骂骂大臣陶冶一下情操。

到了饭点,准时去储秀宫蹭饭。丽妃娘娘围裙一系,袖子一撸,抡起十斤沉的“丽妃专用炒菜铲”,爆蒸煮熏酱熬,烘炖焖煎炸煸烤,样样不在话下。

一刻钟之后,吃得满嘴流油的齐嘉,摸着肚子满足地从储秀宫出来。

不要问他用膳的速度为何那么快,和丽妃一起用膳,如果用的不够快,就啥也吃不着。这是皇上用眼泪和汗水得出的经验教训。

如果说丽妃长于喂食,那德妃便长于“消食”。到了晚上,齐嘉若有兴致,最常翻的牌子便是德妃娘娘。

东食西宿的行径虽然十分大猪蹄子,但皇上心中实则有数的很。

自打从东陵回宫后,每逢初一十五,他必然准时到皇后宫里报到。一开始也许有例行公事的成分,后来便自己数着日子跑得很顺溜,直到那一天来临。

话说那天正值十五,齐嘉依着规矩去了永安宫。他的表情很酷很稳重,可迅疾又轻飘的步伐还是无情地出卖了他,李德全跟在后面差点跑断气。

齐嘉甫进永安宫的大门,掌事宫女碧玉便小小地吃了一惊,皇上今日比以往早来了一个时辰,皇后娘娘正在沐浴。

“奴婢给皇上请安。皇上恕罪,皇后娘娘尚在沐浴,不便见驾。”

闻言,齐嘉步子一滞,不由有些心虚。初一过后,他是数着日子过的。每日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,便是算下还有几天到十五。今儿好容易盼到了,宣室殿的龙椅都坐不稳了,撑到现在已是大不易。

“朕今日空闲,便来得早了些。无妨,朕就在西偏殿等皇后吧。”说罢也不等人回话,自顾自掀了帘子进了殿。

碧玉有些纳罕,却顾不得许多,带人下去给皇上准备茶点。

齐嘉熟门熟路,径直进了西偏殿。

西偏殿南沿的木炕上,放了一个白色柳条笸箩,笸箩里放了一把玉骨团扇。那扇面描好了样子,已绣了一半,乍看平平无奇,不过是一副雅致的花鸟图。可它的反面,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仕女图。

喉结上下滚动几下,齐嘉顿觉有些口渴。

正巧碧玉进来奉茶,他拿起来便干了一杯,略有些烫,但够解渴。

碧玉愣了一下,一边吩咐人换一杯上来,一边不明就里地给李德全递了个眼神。

李德全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笸箩,碧玉登时闹了个大红脸。那个扇面……哎呀,怎么把它给忘了。

前几日,皇后娘娘百无聊赖,突然想起待字闺中时,绣娘教授的双面三异绣来。便兴致勃勃地命她去寻了真丝团扇和绣线,自己画了样子绣制。因着三异绣繁复无比,做了几日,这才绣了一半。

双面三异绣更胜于双面绣,同一个扇面上,正反两面异样、异针、异色。双面阵脚、丝缕互不影响,针迹点滴不露,使两面异色分明,天衣无缝。

娘娘本意是想绣一副再寻常不过的花鸟图,只是正反两面要配合,反面便绣成了仕女图。本来想着闺中之物,又不拿出去示人,便也无伤大雅,哪知今日竟叫皇上撞破。

碧玉急中生智,借着给皇上换茶的机会上前,装作收拾炕桌的模样,伸手就要将笸箩拿走。

哪知被齐嘉一手按下,“朕何时准许你将它拿走的?下去!”

“是。”碧玉被吓得一哆嗦,忙不迭撤了下去,没敢抬头再瞧一眼。

正巧,浣衣局将浆洗好的皇后衣物送回,永安宫小宫女接了,按规矩送进西偏殿,刚好遇到正低着头往外退的碧玉。

“碧玉姐姐,你看……”皇上在殿中坐着,她只敢小小声地说话。

碧玉匆忙瞟了一眼,随手接过来,放在了门北边的一个绣墩上。

见殿中再无他人,齐嘉扯了扯龙袍的领子,道:“吩咐下去,今日天气燥热,让她们准备一道绿豆汤解暑。”

李德全装了半天哑巴,此刻听得皇上吩咐,立即领命而去。

齐嘉自个儿呆在永安宫空荡荡的西偏殿中,不由有些懊恼。刚才他干嘛要拦住那宫女,这等闺中私密之物,他应该装作没看见才是。真没瞧出来,皇后平日瞧着冰清玉洁、正儿八经的,背地里竟做这样的绣品……别说,还挺好看。

他摸摸头,不自觉露出一个痴汉的微笑。末了还记得要顾及形象,整整龙袍,坐直身子,板着脸环视殿内一周,试图转移注意力。

这一看不打紧,门边,浣衣局刚送来的放着衣服的漆盘,此刻正静悄悄散发着致命的魅力。

因为,有一抹细细的水红,默默从那堆衣服里露了出来,就这样赤裸裸地落在齐嘉的眼里。有点眼熟,就像……

齐嘉拿起那个团扇,翻过来细细比对。真的很像,难道……向清欢是将自己的模样绣进了绣品?!

这一认知令他瞬间坐立难安。他将团扇紧紧握在手中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条暴露在空气中的水红带子,只觉得一时间头昏脑胀,心狂跳得厉害。

右手握拳放在唇边,他自欺欺人地轻咳一声,试图打破这种窘境,却在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后,*使神差地站起来,做贼似的向外张望。不知为何,此时他不想引人进来。

一站起来,便离那个漆盘更近了。再往前走几步,他便能捏住那根撩得他心痒的带子,将它从一堆衣服中扯出来,瞧瞧到底是不是像他预想地那般。

此时,昭阳殿内一片安宁。

宫女太监要么在耳房备膳,要么在殿外值守,他不发话,没人敢进来。

齐嘉咽一口唾沫,慢慢朝那个漆盘走去。向清欢是他昭告天下的正妻,虽然他二人尚未圆房,但即便是名义上的夫君,瞧一眼自己娘子的小衣,也是名正言顺的。对,正是这个理儿。

如此给自己打着气,齐嘉伸出手,捏住那条水红细带,稍一用力,便将它全扯了出来。

向清欢皮肤娇嫩,最贴身的小衣都是用极品杭绸绣制。比如齐嘉手中的这一件,水红色的肚兜,上面的蝶恋花图样别致小巧,在白日的光线下,闪着水样的光泽。

他一时*飞天外,浑然不知,东配殿中,向清欢得知皇上驾临,匆匆出浴,头发尚未熏干,便赶来见驾。

她脚步轻快地来到西偏殿,深吸一口气,摆出一个弧度好看的微笑,伸手掀起帘子。

好巧不巧,正与握着肚兜神思恍惚的齐嘉四目相对。

齐嘉:!!!

向清欢:“……皇上还喜欢吗?”

齐嘉:“……还…还行。”末了又干巴巴地解释道:“这个,朕……朕可以解释,是它掉了出来,朕捡起来而已。对,就……就是这样。”

“哦。”向清欢面无表情,放下帘子进得殿来。

“真是如此,难道皇后质疑朕?!”齐嘉不自觉拔高了声音,一副忍辱负重的正人君子模样,耳尖却悄悄地红透了。

“臣妾自然相信皇上,您是九五至尊,坐拥后宫佳丽三千,算起来,应是这世上见过最多女儿家肚兜的男子,什么花色、款式不曾见过。臣妾这个肚兜普普通通,怎能入得您的眼。”

向清欢坦坦荡荡地看着齐嘉的眼睛,慢悠悠说完,伸手扯住肚兜的另一角,将它缓缓地从他手中抽出来。

齐嘉尚被她那句“女子肚兜集大成者”的论调堵得说不出话来,一时窘迫又紧张,竟也没松手,任由那细滑的丝绸在指缝间缓缓滑过。

李德全安排好膳食,进得殿来,刚巧撞上这么一幕。

他朝身后挥了挥手,宫女太监们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。坏坏地笑了笑,他也退了出去,顺便还贴心地关上了殿门。

齐嘉眼角直抽抽,刚刚他明明用余光瞧见,李德全那厮进来了。本想借他解个围,怎料他掉头出去了。怎么听着声儿,他还关上了门。

这当口,向清欢已经拿到了肚兜,她转过身,一眼便瞧见了被齐嘉随手放在炕桌上的团扇。原来如此,竟被他看出来了。

见皇后不言不语,齐嘉悄悄察言观色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……

!!!

齐嘉捂脸,“朕还有事儿,先走了,回见。”

李德全守在门外,整整帽子,理理衣裳,洁白的拂尘甩起来。今儿这天儿,天高气爽,分外晴朗。

“吱呀——”

李德全回头一瞧:“哎呦喂皇上,您怎么这么快就……”

自知失言,后面的话他赶紧咽了下去,只跟在齐嘉后头叫唤:“皇上,您慢点儿嘿,奴才腿短跟不上。御辇呢?御辇!赶紧跟上啊……”

齐嘉疾步回了宣室殿,不言不语,只臭着一张俊脸,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
老油条李德全掐指一算,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皇上房事不顺,寻了个由头早早躲到殿外去了,留下几个不更事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。

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齐嘉环视一圈没找到人撒气,眼珠一转,抬手召了个小太监过来,贴耳嘱咐这般那般。

小太监领命而去。

齐嘉重新坐到龙椅上,眼前仿佛浮现一只灵活小胖子窜上窜下的身影,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。

他方才命人将藏书阁所有东西都弄乱,让李德全去收拾。就凭李德全那凡事必须整整齐齐,不然浑身不得劲儿的德行,自己个儿的屋子都收拾得跟个棺材似的,今儿不把藏书阁摆好是不会睡觉的,哼。

……

因着这一遭,齐嘉越想越难为情,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在窝在宣室殿里当起了鸵鸟。

太后怎容得他如此胡闹,三番两次遣了太医令前来诊脉。

可他偏偏讳疾忌医,生怕被太医诊出心中所想,传到皇后耳中丢了面子。每每诊脉,要么唬着脸将太医赶走,要么故意误导太医往风寒方面调理。背地里,却瞒着众人自己偷偷翻阅医书。

不料在医书方面没啥收获,却从《诗经》中找到了精神共鸣。

不管是“一日不见,如三秋兮”,还是“寤寐思服,辗转反侧”,都让他左侧胸膛隐隐抽痛,一颗龙心似被揉圆了又捏扁,委实憋屈的很。

齐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怕是对皇后动了情。

但是,他究竟是何时对皇后起意的呢?

齐嘉晃了晃他尊贵的龙头,回忆如同一场白茫茫的大雾,铺天盖地,汹涌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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